德文辛还站着,雄虫的精神图景并没有作用到他的身上,他除了听见尖利刺耳的哨音破响,没有任何感受。
可他却觉得自己被冻在了极地冰川之中。
一种无端的恐惧像深渊一样不停地吞噬着他。
西泽唐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那虫掀开,脑门上的浅色甲片一闪而逝,他从桌面上直起身伸展了一下,一边整理被扯乱的衣服一边环视,视线最后落在没什么反应的德文辛身上。
嚣张的军雌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了个意外的神情,“你——”
西泽唐刚说话,旁边的万森就停止动作,转过身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语调平坦地说:“都解决了,雌父。”
来了。他最害怕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德文辛的瞳孔无法克制地紧紧一缩,垂在身边的手几乎要攥出骨节摩擦的声响。
他的心脏,正在狂跳。
冷静,冷静下来——这不过是预料之一罢了。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西泽唐,不,应该说斐斯曼林·佩格,斐·佩露出满意的笑容,回答道:“好孩子,做得漂亮,但你好像漏掉了一只虫。”
说着他看向德文辛,眼睛里充满了亢奋的情绪,“你看,对面还有一只虫好好站着呢。”
万森扭过头,眼睛看向德文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