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玉将手机扔在一边，大字型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头晕目眩的感觉天花板在转，耳朵里也有嗡嗡嗡的耳鸣声。

闭上眼，天花板不转了，但是大脑就跟在船上，受海浪的颠簸一般，左摇右摆。

平静之后，秦书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从前冲他明媚笑着，直率地说喜欢他的秦书仅仅在脑海中存在了短暂一瞬，就被风刮散了，等风停止，又一张面孔出现在脑海，和秦书一样的长相，但是气质截然不同。

陆杰，他性子时而乖张、冷峻，时而沉稳、执着，突然秦书出现在了陆杰身旁，“两个人”同时看向方珏玉。

方珏玉觉得一阵心绞痛，脑海里的秦书和陆杰样貌重叠，一阵光亮之后，他看到有个人蹲在幽暗的角落。

方珏玉不受控制的走向前，看着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的人，心每跳一下，便是一下抽痛。

那人转身，抬头看方珏玉，是秦书，一脸憔悴，满是卑微的秦书。

“学长。”

从他口中轻轻吐出的两个字，令方珏玉全身发麻变冷，他觉得呼吸不上来，想醒也醒不了。

秦书看他的那双眼眸，在细细颤抖，几乎带着哭腔的说：

“学长，求求你，我求你原谅我，好吗？”

惊醒。

方珏玉睁眼，粗喘着，他捂住胸口，胸口还残留着梦中带来的痛。

伤痛绵绵的，虽不似心绞痛来的那么突然强烈，却像用手一遍一遍揉捏着心脏，直到鲜血淋漓，疼痛依然不止。

方珏玉不想去回想梦里的秦书，可是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尤其是那一副伤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