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方珏玉没说话，秦书也安静了，但两人突然跟预设好的程序一样，同时开口：

“出来见一面吧？”

“出来见一面吧。”

一个字都不差，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是询问，一个是肯定。

“好。”

又是同时。

方珏玉呶了呶嘴，抬手挠了挠胸口，怎么觉得心头有些发麻呢？

他和秦书之间，这算是特殊的默契？

方珏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了。

“学长……那我们待会在你画室门口见？”

方珏玉想了想，说：“也行。”正要挂电话，手机里又传来了声音。

“学长，那我去接你吧？”

方珏玉下意识想拒绝，可结果是低头从喉腔里闷闷发出一声“嗯”。

“那我挂了？学长？”

电话里见不到秦书表情，只能听出秦书很开心，方珏玉能大致想象的出来秦书此时此刻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他低眉浅笑了一声，说：“挂了。”然后将电话挂断后，愣愣的坐在床边好一会儿。

他一直捂着心口，有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心情在他心底像野草一样滋生。

小心的试探、暧昧的气氛、相同默契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