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林榆安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下来。

“正在判定信息素等级中……判定结果为：s级，第二性别为：oga。”那冰冷的机械声又再次响起，在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突出。

“oga……为什么偏偏会是……”

严秋朔感觉圈着自己的力道被对方收了回去，喘了一口长气的同时，心里也因为那机械声有些忐忑不安。

“哥……你没事吧。”

林榆安捂着脑袋蜷缩在他的身旁，喉咙里呜咽着什么，像极了受伤的狼崽，严秋朔想伸手安抚他，却因为手麻止住了动作。

浓烈的薄荷味直冲严秋朔的天灵盖，这抑制环只防信息素不防味，妈怎么没有准备隔离贴啊。

他神清气爽得有些头疼。

“哥没有关系的……oga在这很受保护的，不会……”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林榆安的神经，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你懂什么？你没有见过那些alpha是怎么对待那些oga的，他们会把他堵在某个小街小巷里轮流标记他……会扯着他的头发将他丢在街上当众贩卖……还有很多……”

“我就是不想分化成oga……我不愿意……我有错吗？”

“小朔，我是不是胆小鬼？你会讨厌我吗？”

“我很害怕，小朔，我害怕。”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榆安，仿佛一个怕被抛弃的小狼崽，归家几月以来，只敢在分化时脆弱神经才愿意表现出其他情绪。

他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也从没安慰过什么人，十四岁的他只知道分化是一个人生过程，在认识林榆安知晓他曾经身处的社会之前，并没有想过结果会是主导人生的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因为有抑制环和科技，人们并不用担心和自己相伴一生的人第二性别是什么，也没有生计竞争的压迫感，oga也可以拥有一份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