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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些oga们,他也许已经撑不下去了。

“害,这有什么好说的。”吴允摆了摆手,和年寻看着支撑在伤痛中的人们,轻轻叹气,“也不知道能在这里待多久,也算是个小成功,起码让孩子们见着太阳了,这种环境可比之前那地方伤口愈合的快一些。”

“……是啊。”

“我觉得‘薪’这名字不好。”乐馨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们身后走过来,看着一些披着组织衣服的伤员,“这何尝不是一种束缚。”

“那叫什么?”

“首领不在……”

“你还相信她啊?严秋朔他们不是和你说了她和吾德辛做的好事吗?”乐馨摇了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这还是这十几日里,她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情绪,“高层人……那几个疯子,暂时是不会来这里了,孟衣兰是司令员的孙女,她在我这里暂时还有可信度,你们尽快调整好状态,懂了吗?”

一只冒着暴雨飞翔的鸟儿,落在了乐馨眼前的大理石铸成的栏杆上,黑豆大小的眼睛歪头清理自己被打湿的羽毛,时不时和乐馨的眼睛对上。

象征着自由的鸟儿,被困在笼子中已经数载,当这些鸟儿瞧见过在外飞翔的同类时,不由得向往。

我想寄一封驰溯的信封给你,听你讲述天空是怎样宽敞自由。

能改变现状的究竟是什么呢?

是拿着钥匙的人,还是停下飞翔驻足观看他们的鸟儿。

被关在笼中的鸟儿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了因为追求自由的鸟儿从心脏四肢开出一朵挣扎的花朵,鸟儿才发觉,原来是自己啊。

无数倒下去的身体,都在为别的鸟儿搭着桥,用血肉之躯撞击着冰冷的牢笼,没有钥匙那就打破它。

原来倩倩和自己说的故事,不是编撰的,那些鸟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