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队的人大部分已经牺牲的差不多,而这个穿着战地记者衣服的人,就算站在毫无遮挡物的地方也没有人敢动他一下。
朔没忍住骂了一句严榆安这个死看戏的。
没料到对方坐到了自己身边,看文物似的边写边打量他。
严榆安带着个黑色帽子,瞧上去还真像个记者,朔不顾对方意愿,将严榆安手上的本子抢了过来。
上面字很多,却不连贯,满满当当的只写了同一个字,‘朔’。
“……你有病吧?”
“害怕吗?”严榆安目不转睛地看着朔,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辱骂,而是带着好气看着对方。
朔回望严榆安,脑子里却转着其他想法,这个人瞧上去并不是上过战场的人,为什么身边死了这么多人却丝毫不在意。
“这些事情太麻烦了,我们让他早点结束。”严榆安拉起朔的手,细心为他扫干净手上的尘土,抬手将他推了出去。
“……”
朔因为持久的攻防战体力不支,原本就抵不过对方力气现在就变得更加难以抵抗。
没了遮挡的自己很快就引来几发子弹。
他的人生就要因为‘色’这个字迎来终结了?
嘴唇上多了一道温热的气息,几只嗡嗡作响的虫子飞在空中,与打过来的子弹相撞,血腥味弥漫在朔的口腔和嗅觉,严榆安的牙齿咬破了他的嘴角。
他拉起朔的身子将人重新按在遮掩物的后面,朔的脸被对方死死地捧住,身子被禁锢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嘴中的侵略让朔有些短暂的窒息,但他很快就适应了对方的强势,等对方亲够了,朔才得以大口呼吸。
血腥味越来越浓,可自己的全身上下除了嘴巴没有任何疼痛感,他看着被血液浸湿的暗红色衣袖,瞳孔微缩,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