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钰走到他面前，笑着朝他伸手，“也给我一支。”

他呼出烟雾，“最后一支。”

沈长钰点头，说：“今天去了医院，医生说我最近调理得不错，希望很大。”

周靳闻言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是说，如果你最后实在没得选，我……”

雪越下越大，他们站在雪地里，满头满身的雪，就快要融入了周围的环境里。

周靳打断了她的话，“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折磨自己。”

沈长钰被他这样打断，愣了片刻，他们之间从没那么正面的谈过这件事情。

当年退婚，是他们家跟周家父母的决定，周靳没有露面，之后他们之间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沈长钰不甘心，最后跟他签了一份协议，他这辈子都不能娶她讨厌的人，否则倾家荡产……

许久，她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那可是我的第一次，我为了保全她，被凌辱，这么多年我都忘不掉那样的画面，所以，需要一个结果！”

深冬的风急，蚕食着周靳手上的香烟，那一点的星火慢慢的往后靠着，他吸了一口，很难得的抬起手，拍了拍她头顶的雪。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沉。

她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暖意以及擦过鼻尖的烟草味，问：“周靳，如果当年被侵犯的是她，你还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吗？”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

她笑了起来，“我真是，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