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跟自己和解了,但周靳今晚闹的这一出,又让她无法给自己这趟婚找一个出口。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却半天拨不出去。
挣扎好半天,她也没拨出去。
不能再有瓜葛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跟他有联系。
她把电话拉黑,而后放下手机起身去了卫生间。
冲了个舒服的澡,她乱糟糟的思绪清楚了不少。
无论周靳怎么挣扎,她现在都是许旸的太太,是许旸法律上的妻子。
她擦干头发,将一地的盒子袋子一件件拆开,直到拆到那件睡袍,她愣了好一会儿。
这件睡袍跟她丢在房间角落的那一件,一模一样。
打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件情侣款男士的,颜色偏深一些,尺码也偏大,是许旸买的,说要跟她穿情侣款。
她将睡袍叠好,放回盒子里,打算明天和自己的行李,拿去给许旸。
收拾完一地的包包和首饰,她洗了个手,做了一会儿今天没做完的工作,才上床睡觉。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床找褪黑素,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她将瓶子丢掉,去厨房倒了一杯牛奶,走到外面的露台。
初秋的晚上,风透着丝丝凉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拢了拢身上披肩,她朝远处望去。
可惜,她住在四楼,楼层很低,视线都被挡住了。
她往下看,老小区路灯昏黄,花坛上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女孩,路边停着一辆还亮灯的黑色轿车,车上似乎还坐着人,她盯着那辆车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