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坠落,轻轻落到了余念的胸前,颜色逐渐暗淡。
黑衣青年走了过来,他有着利落乌黑的短发,高领衫捂到下巴,裤兜里揣着通讯器,卡通挂链露在外面,余念记得这是那款最火的游戏的主角。
拥有箱水母的容麟……还是个孩子吧。
却习以为常地在雨夜夺走几条生命。
容麟在前,撑伞人在后,两人靠近余念,这时,他胸口的黄鹂毫无征兆地冲了过去,瞄准撑伞人的眼球进行最后一次攻击。
就在马上要成功时,容麟伸手一挡,黄鹂的尖嘴扎进他手掌心,血从伤口流到手腕,在本来就沾湿的高领衫上,又染了一层暗红色。
“蚂蚁。”
“那是黄鹂,容麟你上生物课没听过讲吗?”房顶上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
容麟徒手捏碎了那只本就已经暗淡的黄鹂,线条散成星星点点,最终散尽远去。
大量的血从余念的口鼻涌出来,堵塞了气管,使他不住咳嗽。原来失去精神体是这样的感觉,像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失恋,像是亲人突然的离去,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快乐则更快乐,悲伤则更悲伤,自己却束手无策。
房顶上的女孩拖着老高向下一抛,浑身是血的尸体带着几片瓦砾滚落下来,摔在了撑伞人的脚边,雨水和血水渐湿了那人的白鞋和裤脚。容麟踢开了老高手里的枪,蹙眉说道:
“里面还有子弹。”
“你是贺局的肉盾,还怕走火啊?”女孩嬉笑着从房顶跳下来,她穿着芭比粉蕾丝蓬蓬裙,腰上挂了一堆主题公园的毛绒小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