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唱诵班的每一天也许都让他煎熬,我知道我应该放他自由,但现阶段我还不能,我需要他。”
贺安清说得很诚恳,当下皇族劣势,贺平晏忍辱负重,不切实际的仁慈无济于事。即使能力强大的高阶异能人,在社会进程的过往中,也不过是一粒尘埃。
江媛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应你吗?”
“不知道。”
江媛挑起了眼皮,摆出一副恶作剧的表情,猝不及防道:“因为我也看上你了。”
没等贺安清消化这句话,钟声连续响起,敲了七下,接着空灵的歌声震动着鼓膜,他下意识抬头四下张望。
两句歌词一过,他听出来了,这是春事活动时咏唱的圣歌,每年唱诵班都要装模作样跟着一起唱的那首。
“这个公园以前每天下午五点都会放圣歌,配合广场上的舞台剧表演,好听吗?”江媛并没有想从他这得到答案,便继续道:
“这是母亲的声音。”
贺安清想起了那张电子碟片封面,问道:“不是我没找到碟片,而是根本就没有。”
“嗯,她不光是扮演飞天的舞者,还是演唱者。只可惜她去世后,父亲将她所有的影像留念都毁掉了,包括那张碟。我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可小珩太小,那时他只有十岁,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再听一听她的声音。”
江媛随着这背景音乐跳起一支舞,那是她与贺安清在夜店第一次相见时跳的舞,当时他就觉得这舞与夜场的气氛格格不入,原来出处是巡游中的飞天。
江媛抬起胳膊转了一圈,说道:“小珩的信仰是传承了母亲的遗志,他从小不善表达,这是他思念母亲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