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不老实的手游走在脖颈的时候,郑惑的喉结动了动,贺安清用意念翻了个白眼——毕竟眼睛被胶粘上了,实际操作起来比较困难。他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将军这就见外了,我来这本就是想跟您见面的,有些琐事给耽误了。”其实就是陆宗域那货不靠谱。
郑惑一听这话,隐约有些喜悦,毕竟只靠摸了几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那必然是刻在心里没忘过。
他看着鼻青脸肿的贺安清,登时心生怜惜,拿起托盘上的湿毛巾,轻轻擦掉对方脸上的血痂,只是鼻子还往下滴着血。耿瑞赶紧抽了几张纸送过来,他撕下一截搓成球给堵上了。
贺安清拉下他的手,摊开手心与他十指相扣,粘粘乎乎地说道:“我第一次来青川,不太懂规矩,要是欠了点钱这种小事,您多担待。”
二百多万不是小钱也不是小事,但贺安清这么一求,别说二百万,就是千金散尽,郑惑也二话不说帮他还了。
“我跟您有要事相谈……”
高兴不过三句话,只听贺安清这白眼狼凑到他耳边呵出热气,说道:“——九爷。”
郑惑气得面容扭曲,吓得耿瑞默默转身,背对着他俩使劲儿搓了搓脸。这娼男模样的皇族,别看细瘦秀气,胆儿比圣地任何一个人都肥。
就算是降佛都敬郑将军三分,他可好,先表演了一段不雅动作,现在又搂着我们将军叫别的男人,余参谋九泉之下要知道郑将军被这么个玩意儿蛊惑,得冲出棺材板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