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没有装傻充愣,他是真的不懂,既然拉他入局,现在又提早踢他出局是为什么?
“不是你让我去问祭司,查清楚余念最后的任务吗?如果我现在走,那前面的努力算什么?”
“我后悔了。”郑惑顿了顿,说道,“我舍不得。”
贺安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郑惑抬起头️,眼里全是真诚,说道:“我不想你涉险。”
“你真的太可笑了。”贺安清不可理喻道,“安排我进来的也是你,让我出去的也是你,你当我是什么,随你呼来喝去的易教徒?这我不能接受。”
“那你要怎样才信我?”
“你想在青川干什么?唱诵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真的只是帮你见到祭司,问出福音者?”贺安清有一连串的疑问,不可能被一句“不舍得”敷衍。
可实际上,郑惑还就是因为“不舍得”,不然早在坛城那间小小的修理店就把他杀了。
明明知道联邦人害死了余念,也明明看到他的下属残杀了耿瑞,可就是一再为他找借口,一再妥协。还能因为什么正当体面的理由吗?
没有的,就是心软罢了。
贺安清哪顾得上理解他的复杂情绪,区区几个唱诵班成员,在人家地盘上,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你曾经以备选席的身份进入浑天祭,又幸运地被选中,那次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过,是樊千九的继任危机。”郑惑的话语遮遮掩掩。
贺安清一怒之下,道:“月轮石的用处你明明知道却不说,你对我都没有情报共享,谈什么合作?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