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深知樊松将鸿门宴设在演唱会上,还公布了青川战役的真相,就是拿这几万人的命来要挟郑惑退出青川。而圣地军已然整装待发,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他必须稳住双方的情绪,只道:
“无论是我还是余念,都只是一个帮他拿到月轮石的工具。”
樊松咄咄逼人道:“你别东拉西扯,余念到底怎么死的?”
“你们都觉得我是联邦军人,我就应该知道所有事,但我不知道!”
“你信?”樊松问郑惑。
郑惑心道贺安清纵是有千错万错,也轮不到别人来数落他,樊松也不行,他冷冷道:
“联邦的问题您无需过问。”
“但月轮石被他藏起来了。”樊松真想一巴掌把这个恋爱脑给打清醒。
“樊叔,月轮石我是不会交给你的,包括祭司在内,都要随我回坛城协助调查,这关乎易教的命脉,没有商谈的余地。”
场地里已经有要发生骚乱的迹象,观众席上的一些激进分子开始大声喊着:“真相!真相!”
军人们竭力维持秩序,但只要有一个擦枪走火,事态就难以控制。
只有樊松和郑惑相对而坐,好像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音,他们互相都明白,所谓十五年养育之恩,在今天无可挽回地走向了终结。
人与人的立场,由过去、地位、形势所确定,一个人即使拥有强大的十三阶精神体,在大势面前也是渺小的,是过往的经历把他们推向了兵戎相见的局面,没有人能阻止冲锋的号角。
“郑将军,我总在想,这一天总归会来,但还是希望能晚一些,再晚一些。”樊松双手用力搓了搓,松开时,眼神已爬上疲态,他拿起雪茄狠狠抽了一口,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