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晏眼睁睁看着郑惑把贺安清带走,气血上头,眼前一黑,险些再度失去意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中控台,才没有倒在地上。
这只圣地的野狗,怎么有脸抢走他的皇兄?!
贺平晏看着中控台上的按钮,他在贺安清的国防课本上见过这些符号,有控制导弹的,有定位的,但大部分都闪着红灯,已经被损毁无法启动了。
所幸他找到了无人机中控,试着启动了一架,这系统居然没坏。
他一只手戴上控制头盔,坐在了模拟驾驶位上。随着眩晕的画面,视野逐渐升高,无人机从信息站飞了出来,直奔原色美术馆。
他绝不会原谅带走他哥的人,不管是谁,都将与之不共戴天。
在烧焦的南区医疗中心废墟里,几具炭化的尸体被压在石柱下,经过一只黑色的皮靴踩踏,立刻塌成了灰烬。
因为下雨的关系,火几乎都灭了,有的木板已经被烧白,上面还冒着烟。
此人身形高大,精壮且肤白,能看出是个哨兵,穿着灰黑色的衣服,下半张脸蒙着围巾,不起眼到与背景融为了一体。他每路过一个尸体就蹲下查看,好像是在确认死者的身份,但看过几个之后,似乎都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一个。
直到他走到会客厅,这里完全塌陷了,有一个沙发不光烧黑,皮面还有密密麻麻的枪眼,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断裂的石柱压在沙发上,这人慢慢走过去,看到沙发下露出了一片带刺绣的衣角,虽然已经烧破了洞,也分辨不出颜色,但他还是从暗纹的细微质地差别中判断出,这是星月图案。
他赶忙放出了精神体,这是一只高阶壮年象,由此判断他至少是个十阶哨兵。象鼻卷起石柱扔在了一旁,又用长长的象牙搬开了快散架的沙发,露出趴在下面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