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悠瓷红着眼睛再次摇头,好像下定决心不再说话。
也对,安悠瓷从来都是温和的,就连反抗也只是不再出声,沈戎颓然地搓了搓脸,低沉道:“出去。”
“我收拾一下地上的……”安悠瓷边起身,边把碎玻璃渣往一起堆。
“出去!”
安悠瓷被吼得一哆嗦,起来退到了门口,转身出门时绊倒了给少爷拿的水壶,也无暇去管了。
看着地上的血迹,沈戎还是忍不住说道:“先去包扎。”
门关上了,也不知安悠瓷有没有听到,沈戎倒在床上,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流氓的事最后也没问清。
隔了一个晚上,安悠瓷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一口一个“少爷”地叫着,给他准备早餐和校服。若不是看见受伤包扎的绷带,他几乎认为昨天是做了一场梦。
是不是记忆又出了什么问题?
那晚他到底强迫到了什么程度,安悠瓷有哭吗?
这些疑问都淹没在强度巨大的训练中。
成人式临近,他每天泡在训练场地,到家已是半夜时分,衣服被汗湿透,还特别脏,有时甚至破出大洞。母亲就寝了,只有安悠瓷还不厌其烦等着他,给他拿换洗衣服,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距那次又过了半个月,沈戎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从浴室出来,刚好看见安悠瓷跪在地上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