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少爷为难,我会以死谢罪。”
“你死?不,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沈戎目露凶光,“该死的是那个叫陆宗域的。”
人之所以会认为此刻绝望,只是还没有经历下一刻。安悠瓷失声喊道:“您不能这么做,不能,我求您……”
“嘘、嘘。“沈戎用食指按住了他惨白的嘴唇,摇了摇头,说:
“你猜,我手上的筹码,能不能让陆宗域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你怀疑他是否曾经存在于这个世上。”
沈戎起身,踩过血肉模糊的残尸,背对他说道:“想好了来找我。”
目送沈戎离去的背影,安悠瓷的眼泪淌了下来,恐惧使他无法动弹。
朝夕相处的日子,让他忘记了沈戎是一头野兽,纵然对他会产生有条件的怜悯,但不会改变本性残暴的事实。
他太天真了。
他以为待宰的羔羊是沈家,却不知道从来受伤的都是弱者,因为弱者没有筹码。
筹码……
这两个字环绕在安悠瓷脑中。
他还有什么可以跟沈戎交换?
天色渐晚,将军府邸已被驻军围住,由彭鼍指挥在外看守,约定时间内禁止出入。
他独自坐在帐篷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