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
“我不能?”主事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你们在杀将军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不能?”
贺安清咬着牙道:“你无非想让我用死来赎罪。”
“余念只是死了吗?!”主事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知道他的葬礼都没有办法瞻仰遗容吗?入殓师试图用牛皮、猪皮来修复他的遗体,但他没有任何一个器官是完整的,身体可以用模型来缝合,但头不能。头骨被敲成了三百八十四块碎片,还不包括已经腐蚀掉的。连普元最好的技术都无法复原。”主事紧紧抿着嘴,冲他摇了摇头,说道:
“你现在还觉得死就能还清?!”
福音者的话题让主事一阵心悸,无论是真是假,一不做二不休,彼岸台都是贺安清最好的归宿。
他的眼睛闪着寒光,瞳孔变成一线,这是适应夜行的状态,他边关门边往外退,说道:
“如果你够强,我们还能见面,到时我会亲自手刃了你。但应该是不可能了,就此别过吧,丢掉皇位又冒充神佛的废物。”
大门关上,除了越烧越短的蜡烛形成了小小一圈光晕,其他地方又回归了黑暗。
贺安清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主事只告知了袁印光的情况,却没有说郑惑?如果圣地的将军死在青川,怎么都会恼羞成怒,更要把帐算在他头上。
可主事一个字都没提,难道消息还没有从青川传出来?
刚刚主事的一番话,让他反而有了些心理准备,虽然手段不详,但无非就是要将他关在这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