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那么大,那么亮!
军人前后左右看了看,这个岗楼只有他一人,竟没人跟他分享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郑惑这辈子失控放出鲲,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而每一次都有贺安清的身影。
15年前,在落园与贺安清相拥那次,被迫离开时替他挡住无人机攻击那次;15年后,在那个拥挤的古董店重逢那次,以及当下……
郑惑把贺安清从彼岸台抱回将军府邸后,屏退了所有警卫员和僧人,独自照顾他,生怕一松开手,人就又不见了。
他放了热水给贺安清洗去脏污,又找来急救包处理伤口。肋骨上有机械手术的痕迹,白皙皮肤上的无数淤青,指关节的擦伤,都仿佛在向他诉说这个人经受了多少苦难。
他知道这些痕迹,都是自爆时留下的,后来又被拉去彼岸台,旧伤加新伤更是触目惊心。
大床旁堆着许多暗红色的纱布,都是用来擦他身上的血迹。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迹,让他竟然能战胜十二个改造过精神体的哨兵?
郑惑心疼地轻碰他的脸,俯身在他的嘴唇印上一吻。
抱着浅尝辄止的心意,却再也无法理智地停下。他吮吸着贺安清柔软的嘴唇,下唇有两道伤口,血腥味窜入鼻腔。
即使贺安清没有醒来,这样一个不算深入的接触,也能让他的精神无比舒畅。
比流鼻血更加直观的结合热,就是精神体不受控制地显现,郑惑知道,那头鲲一定在外面雀跃地遨游,像是回到了大海一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