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走到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美而苍白的脸,额角的伤口还未愈合。身上虽然血迹和液体洗干净了,但皮肤上的擦伤,以及昨夜的痕迹,依旧深深浅浅,无比鲜活。尤其是胸前和大腿,指印都能看清楚。
僧人们两两一组,分别站于贺安清的两侧,一个举着托盘,另一个拿起盘中的珠串,从后面系在了贺安清的脖子上。
另一边的信徒同样拿着长短不一的银链,由宝石和珍珠串成,一端挂在脖链上,另一端垂下来。
镜子背后是大大的落地窗,外面天阴了下来,大概又要下雨了,一根根银链在皮肤上缠绕,散发着凛冽的冷光。
这就是所谓的展颜服?
一条接一条的拼接方式,遍布全身,像是穿了,又像是没穿,让贺安清想起了青川的秀场。特殊部位的密度略高,但并不能遮挡什么。
他看着一个僧人将喉结下的链条接了一截,又在胸前分开两段,从肋骨处绕于后背,他问道:
“我要怎么出门?”
黄钦从镜子的反射中与他对视,道:“结合期无需外出。”
“你们囚禁我?”
“这怎么能算囚禁,这是为了郑将军的方便。”
贺安清头皮发麻,刚想反驳,这时大门被敲开,一个僧人拿着平板,低头弯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