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又比余念幸运在哪?只是碰巧活了下来,不属于他的依旧与他无缘。
黄钦眼前一片黑暗,他扶着宽阔的肩膀,而脑内则把陆宗域幻想成另一个人,让坚硬的愤怒深深植根于身体内部。疼痛使他咬破了嘴唇,紧紧抱住那个让他颤抖的男人,寻求这一刻被人需要的慰藉。
“将军……”黄钦前后摇晃着身体,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那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名字。
重新回到草原木屋的他,轻易就进入了珊瑚围栏,木屋没有门,里面空荡荡的,壁炉在燃烧,让人觉得很暖。
耳边响起了音乐,是壁炉边的古董留声机在旋转,唱针划过黑色的唱片,发出了有杂质却又让人陶醉的音色。
这是an1225的抒情歌,他想不起叫什么。
留声机的旁边放着一只木箱,外表雕刻着花纹,看上去很陈旧。
黄钦走到箱子前蹲下,手刚触碰到老式锁头,它就应声掉了下来。他双手扶着盖,轻轻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皱了皱眉头。
那是一支话筒,纯黑色坏掉的话筒。
话筒从中间断裂,电路板暴露在外,他将两截握在手中对准,拼凑在一起。就在断口触碰的一刹那,一阵强烈的冲击波袭来,像飓风刮过,他蜷缩起身体,用胳膊护住头。
随之而来的就是神经剧痛,他知道这是在与陆宗域共享视角,他就快要看到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了。
在温暖湿润的审讯室里,黄钦紧紧抱住陆宗域,起伏的频率越来越高,搅动出的水声让他无比唾弃自己。原来就算不是那个人,他也能享受到片刻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