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东宁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宋陨正要让丰东宁求仁得仁,贺平晏却开口了:
“当然,这与你和皇兄有什么关系。”
只听他说出了另一个名字:“让容麟上军事法庭吧。”
丰东宁一震。
宋陨眯起眼看着贺平晏,就算昨晚逼迫其亲手杀掉那个肮脏的服务生,他的怒火依旧无处可散,而且毫无办法。他才发现如果没了贺安清,那连威胁贺平晏的筹码都没有,他只能一退再退,忍受贺平晏与别人上床,忍受这种无止境的践踏。
在这份爱里,他竟是活得像一个乞丐,等待着被施舍,所以他永远是输家。
而更悲哀的是,他依旧会无条件地纵容贺平晏,即使对方有所隐瞒,他道:
“这要看内阁是否接受承认异搜署的调查结果。”言下之意就是他所管辖的异搜署是可以只认定容麟一个责任人。
“朕都做出让步,那帮人还要怎么样?”贺平晏逼近宋陨,抬头说道,“是他们让朕当上皇帝的,现在想拖朕下来?门儿都没有。”
“内阁仅仅是对你不满,但皇宫毁了,而且圣地散布的谣言四起,是舆论要弹劾你。”宋陨感觉到了贺平晏不同以往的气势。
贺平晏揪住他军装的领子,恶狠狠地说道:“别跟朕提那些贱民!朕不管你滥杀无辜还是羞辱朕上朕,但要是你不能保住朕的皇冠,你就不配活着。”
说完,他松开手,又使劲扯下胸前一块血衣,趴在地上找了根被砸断的毛笔,蘸着泼洒的墨汁,写下四个大字:
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