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推开禁厅厚重的门,这里隔音隔热,墙壁夹层里都用青川矿来填充。容麟被带到这里,一瞬间就感到耳膜发闷,什么声音都没了,他张开嘴试图发声,也听不见。
懵懵懂懂被安置在一个冰凉的座椅上,手刚搭上扶手,一个金属锁扣就扣了上来。
紧接着脚踝也被固定住了,他四肢试图动一动,却无法离开椅子一丝一毫。
“这是哪?贺局呢?”容麟只知道自己张了嘴,声带也在震动,可就是发不出声。
另一边,贺安清从看到容麟的身影就在不断敲打双向玻璃,喊着:“容麟!我在这!容麟!”
而被钳制的容麟下意识挣扎起来,从口型能辨别出他一直在喊“贺局”。
贺安清心如刀绞,对贺平晏吼道:
“他才18岁!他要负什么责?!该受刑的是我,让内阁来审判我!”
他爬起来冲向门口,用力拉开门,却被站在门口的王总管挡住了去路。迟疑的那一刻,王总管让开了一条路,两名亲军走进来,一人抱住他的腿,一人弯折他的胳膊背于后腰。他侧头望着镜子另一边,脸被一只大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容麟挣扎得更厉害了,钛合金座椅都在震动,镜面引起了共鸣,在冰冷潮湿的空气中咔咔作响。
“放开我,你们不能杀他,他是十二阶!他有高阶豁免权,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死?!”贺安清挣扎着大喊,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脸颊在地面蹭出了血,这股血腥味让贺平晏皱起眉头。
“正因为他是十二阶,人们才不想放过他。”贺平晏看着皇兄野兽般发狂的模样,狠狠闭了闭眼睛,长吁一口气,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们就是想看他死,看十二阶死。这就是联邦的国民,这就是那些孱弱丑陋的普通人,你要恨就恨他们。”
王总管看到眼前一幕,湿润了眼眶,他走上前来,与贺平晏耳语道:“时辰已到,内阁在催行刑了,只是陛下,如果容麟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