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婚礼的规矩,装扮好之后,他们应该分别从对境桥出发,到达新娘之路才见面,然后再共同步入净堂。也有说法是,提前见面不吉利。
丰东宁不想错过贺安清今日的每一个瞬间,如果能不接受残酷的现实,沉浸在美好的谎言该有多好,他柔声说道:
“我也不能免俗,即使知道是假的,还是会高兴。”
“那我要令你失望了,我大概会搅黄这场婚礼。”贺安清半开玩笑,抬头看着丰东宁,道: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你不去换衣服?”
“我的衣服很简单,没有这些零零碎碎的挂饰。”丰东宁撩起他头上的珠串,迷恋地轻抚他的发丝,说道:
“其实我要谢谢你,从没给过我不切实际的期待和恩惠一样的怜悯。”
他们曾有无数个机会越过那条线,但终究都止步于深刻的爱意。贺安清是光明磊落的,一旦走到更深入的那一步,就会负起责任。丰东宁反而追求一种出自本能的依恋,而并非为责任所累。
一个越是爱,越不能始乱终弃;一个越是爱,越无法逼迫绑架。
于是两个人终是因为太过小心翼翼,无法走到一起。
贺安清抱歉地说道:“东宁……”
“让我好好看看你。”丰东宁揽过他。
他觉得气氛有些紧绷,便安慰道:“以后还有得是时间。”
我怕再也没机会了。这句话丰东宁没有说出口。他温柔地笑了笑,没预兆地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道:
“我的新娘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