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折返的贺安清,在圆形廊亭里疾走几步,紧紧抱住了郑惑。
郑惑一愣,轻抚他的头发,托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
亲军赶忙全体背对栈桥,连袁眉生都尴尬地搓了搓眉心。
“降佛离世,你节哀。”贺安清知道袁印光是郑惑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长辈,突如其来的死,对郑惑的影响很大。
“我和祭司最终决定将他与韩律将军合葬,而且他生前朴素无华,葬礼就一切从简。”
佛会的人被贺安清关的关、杀的杀,实际上出席袁印光告别仪式的,只有郑惑和袁眉生了。
“他也想轻松地离开。”袁眉生有些感慨地说道:“墓碑只是能有个地方让我们这些活人纪念他,我想他本人对这个世界,倒是没有留恋了。”
贺安清不知道这叫不叫善终,纵观袁印光的一声,让他下意识的套用于自己,等待他的结局大概会比这更凄惨。
袁印光不是什么小偷,这二百年间,他完成了他能做的所有。
而贺安清,才刚刚开始摸索。
郑惑见他有些忧心忡忡,用食指和中指捋平他皱起的眉心,说道:“降佛并不孤独,而且你不是他。你身边有我、有祭司,还会有更多伙伴支持你的绝对权力。”
“在未来,我希望自己能强大到给你名分。”贺安清感受着被郑惑保护的安全感,却心怀愧疚,因为现阶段他的配偶之位只能属于丰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