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淡然道:“你可以说所有好听的话,你还可以拥有你的王后,你的子女,你的臣民。你去拥有这些吧,考虑到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或许这真的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至于你所说的那些规划,那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你不能不做这件事,你不能不成为这个国王。”
“实际上那大概是好事,不出意外的话,你会成为比埃尔瓦要好很多的国王,你所担心的子民也可以好好的,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乱子。”
“但那些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比我更清楚国王代表着什么。安冽先生。
——你为什么不也帮自己一个小忙?忘记那种你所谓的不是玩笑的感觉吧。
确实如此。
如果要位于那个地位的话……
可是,他又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安冽没再接话,梵希只道是他已经全部承认了自己说的事实。
便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
他直起身来,瞧了瞧天色道:“你可以睡一会儿,等你好些了再继续上路。”
安冽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神色浅淡。
他恍惚做了个梦,梦见十五岁的那一场变故,梦见流亡,躲避,安定,梦见那场来不及开始就结束了的悸动,梦见自己不由自主的去亲吻梵希,以及那些仿佛要榨干自己的霸道缱倦。
于是心口突然有些钝钝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