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明天上午我九点去排队,拿了号我发信息给你,记得东西拿上。”
“嗯。”是他的回答。
挂了电话,他靠在皮椅上,点燃一支烟,闭着眼睛吸了一口。
他是忙,但也没忙到两天不回家的地步。
他在怕,怕她跟他提离婚。
也知道怕来自于什么,那是他平时隐藏的在心里不肯言说和交付的喜欢。
她说他爱怕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把心交出去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
她是那样的好,以至于那个和她好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始终不肯坏了她的清白。
可想他们当时的感情有多好,她从走出来再到喜欢上他,又有过怎样的纠结和挣扎。
即便这样她仍敢交出自己的心,而他?
算什么男人!
这夜久久不能入睡的还有铂悦府的纪云佳。
她挂了电话又将家里收拾了一遍,将自己的衣物用品打包好,又将宋季铭所有的衣服进行了季节分类,别整理到各个柜子里,到哪个季节打开柜子就能找到相应的衣服。
然后将屋子里里外外重新擦了一遍,仔细查看,这房子最终只是一个男人的居所,再也看不出有女人住过的痕迹。
那些属于她,公寓里也用不上的东西,她虽然舍不得,但总比被人扔了好,她通通都装到车上,拉到稍远的公共垃圾桶扔掉。
虽然难过,但她清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等宋季铭再次见到纪云佳时,已经是在民政局的等候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