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这就复杂了,家庭环境、工作压力、内心空虚……可惜我们不认识她,无法了解她的经历和心理状况。”
郁臻坐在拐角处,抬臂指着右侧的密道,“你看,她是从那里来的。”
杜彧点头表示认可。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郁臻放下手,“艾琳死亡时,身穿皇家研究院的工作服,那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不是正在工作,就是在上下班途中;她是为了躲避什么东西,才会藏进这么一条阴暗肮脏的下水道里?”
“她通过那条密道从外面进来,发现生路堵死了,为什么不原路返回寻找其他出口,她在害怕什么?里面是不是藏着比死亡更恐怖的东西?”郁臻喘了口气,歇息半分钟,又道,“要么,里面和这外面一样,都被机关堵死了,她自知无路可逃。”
“杜彧,你真的认为,我们有必要进去?”
郁臻费口舌绕这么一大圈的原因,是他真的不想去。他之前答应去冒险,是因为还有退路,而现在没有退路了,他宁可和杜彧一起死,下沉到另一个梦里重新开始。
“还有一种可能,抛尸。”杜彧没有被他的一箩筐话蛊惑,思路清晰道,“她是死后被人搬到这里的,那条密道通往地面的出口。”
郁臻:“……”
太倔了这个人!
可他转念一想——哪个自认为活得好端端的人,会心甘情愿留在这儿等死。
杜彧不过是做了常人都会做的选择,求生。
杜彧从水里上岸,双腿笔直颀长,靴子滴着水,比那尊雕塑完好时更像美人鱼。
“走了。”有腿的美人鱼朝他伸来一只手,亲和地微笑,“你这么聪明,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郁臻咬紧舌头才能控制面部表情不胡乱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