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拍他肩道:“别愣着了,你先回我的房间,我去找包,被别人捡到就麻烦了。”
郁臻挠头:“我不用跟你一起去吗?”
杜彧没理他,径直跑下了楼梯。
郁臻倏忽反应过来:他没穿鞋子, 杜彧是嫌他跑得慢!
皇宫何其之大, 郁臻没来过这一区域, 他一下楼就遇到一队巡视的卫兵;他硬着头皮在她们怀疑的目光下问路。
侍卫们大约知道有他这么一个新晋王子男仆, 看在是女王亲准的份上没有为难他,给他指了路。但她们看待他的眼神格外警觉,因为他既不是某某人的丈夫或宠物,也不是某某人的儿子,而是不符合常理的特例。
皇宫通常见不到什么走动的男人,他孤身一人过于突出,被无数双眼睛监视着行动路线,一步不敢走偏。
郁臻如履薄冰地步行了15分钟,总算回到杜彧的房间。
他几乎是一回去便累趴了,身体还好,心和脑子很疲惫,他进浴室重新洗了澡,换上主人衣柜里的衣服(杜彧默许过);然后吃了几颗水果勉强果腹,倒在沙发里沉沉地睡去。
不管是天塌了还是杜彧死了,都不能阻止他睡觉。但他怀疑他强烈的困意是由于其他意识干扰造成的,好比上一个梦里他总觉得冷。
郁臻这一觉,睡到了天黑才醒;如果不是肚子饿,他能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