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立在门口,倚着门框,看他好一会儿了。
“你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哭什么?”
郁臻抹掉眼泪,把东西收好,走过去掰住杜彧的颈脖,“抬头。”
杜彧与他湿润的双眸对视,听从地略抬高了下巴。
郁臻在那段白皙光滑的颈部又摸又看了半天,别说疤痕,连颗痣都没有。
“行了。”他松开手,绕开对方回到床上。
他不解释自己的行为动机,杜彧也没问,但直到杜彧走到床边,打算关灯睡下,他才紧急喊了句“等等”。
“你不能回你房间睡吗?”郁臻问。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杜彧说。
郁臻:“那我的房间呢?”
杜彧:“你失忆了?我们订船票的时候就只剩这一间房了,所以住一起。”
“那也没必要睡一张床吧!”
“没有其他床了。”
“……”郁臻栽进枕头,盖上被子,心中有气,却找不到发泄口。
他的接受能力很强,着眼当下是他认定的生存法则。如果是现实,他庆幸在俱乐部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如果这里仍是梦,那他一定会找到苏醒的办法。
不能急,不能崩溃,情绪是最无用的。
让他不爽的主要是非得和别人睡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