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彧长得非常好,可以登杂志封面和拍电影的那种好,看生活质量应该拥有财务自由,大部分时候脾气尚可,会做饭(这点很重要),能照顾人;听起来无可挑剔,对吧?
郁臻心想,就先这样好了,他总会把一切回想起来。
他们的房子在顶层,楼上还有一间小的阁楼,阁楼开了天窗,采光明亮,带独立卫生间和小露台;于是杜彧干脆把房子划分为两层,他们住下面,阁楼被单独装修成客房。
郁臻不喜欢阁楼,尽管它敞亮自在,能满足锦上添花的生活情致。阁楼有一面昂贵的镜子,郁臻认为,这种年代久远的东西,多少沾些古怪诡秘的气息,令人慎得慌。
杜彧说镜子是买房时附赠的,因为它镶嵌在墙里,拆不下来,只好这样了,他不喜欢就不用上去。
郁臻当然不会上去,但看到杜彧收拾阁楼,殷勤地布置打扫,他忍不住问道:“是谁要来住吗?”
“新房客。”杜彧刚进门,怀里捧了一大束新鲜的切花,“我把它租出去了。”
“啊?”郁臻诧异道。
杜彧把花放到一边,牵着他的手,带到他沙发前入座,认真道:“医生说你性格孤僻,不善交流,这不利于你的恢复,我们应该接触和认识更多新的人,所以我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孤僻吗?”郁臻自我怀疑道,“我怎么觉得……我还好啊?”
杜彧:“那你算算,这十来天,除了跟我一起,其余时候你出过门吗?”
郁臻:“……没有。”
他不爱出门的原因,实则是这座岛太小了,镇子上的生活商店虽一应俱全,可它终究是座麻雀般的小镇,消遣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