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躺在沙漠里,畅快地呼吸平复心跳。

“换个位置躺,这里不安全。”巫马好心地提醒他。

“我动不了,你背我吧。”郁臻说,他气都快没了,才不管娇气不娇气呢。

巫马的回答永远是:“好的。”

登陆舱的废墟还燃着火焰,初升的太阳下飘着一缕黑烟。

郁臻被放到一个背风的小坡,越海和早川在联系沙丘号跟紧着陆情况,何安黎和林淇坐在另一边研究地底带出的石匣子。

郁臻又饿又累还困,谁叫他都懒得理,只管赖在巫马身上闭目养神。

可惜他休息了不到半刻钟,便被林淇的惨叫和何安黎慌张的声音吵醒——

郁臻难受地张开眼,他是侧躺在巫马怀里的,干裂的嘴唇和鼻尖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巫马让他枕着自己的左臂,右手轻轻揽着他,制止了他第一时间正起身的冲动。

“怎么了?”郁臻瞬时清醒。

他的视角倾斜,看见林淇捂着头在沙地里翻滚,掀起风沙四扬,痛苦万状,嘶吼着求救:“老师……啊啊啊……好痛啊啊!!!”

“——林淇!”

何安黎被越海和早川合力拖到旁边,不许她靠近。

经历了昨夜的事故,他们怎么敢随意触碰有异状的人,早川劝阻何安黎道:“博士!不要碰他!”

两分钟之前他们尚在各做各的事,突然间林淇就捂着脑袋倒下去,说头疼,然后呻/吟变成嘶吼;见症状有异,越海和早川连忙将何安黎拉开。

林淇的脸部皮肤发青,头上青筋爆突,和亚瑟被感染的症状颇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