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醒来是因为数学课结束了,要换别的教室上政治课。
午饭简单,杜彧去学校餐厅买了一份三明治和芒果汁,再带他到礼堂外的草坪上晒太阳,给他开一个兔肉罐头;一人一猫吃了饭,杜彧仰躺在树下睡觉,他在花丛里撒欢乱跑。
午休结束,杜彧看了眼时间,把他塞进背包,不紧不慢地散步去音乐教室。
今天是每学期一次的音乐考试,杜彧选择的考试项目是钢琴,预约时间为下午2:30
郁臻读书时从不选修音乐相关的课程,面对任何乐曲他都像个聋子,听不出差异与优劣,更遑论弹或唱了,上帝给他一副好皮囊的同时拿走了他的艺术细胞。
但在学校完全不接触音乐课是不可能的,数次考试不及格的挫败感深深扎根于他的心底;哪怕变成了猫,他依然畏惧这门学科。
杜彧不是第一个带宠物到学校的人,音乐教室里有一个专门的笼子用于安置小动物。
他踩点走入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白猫抱出来放进笼子,动作行云流水,安然自若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刚好念到他名字的老师撇了撇嘴,翻阅他的资料道:“你选的曲目很有难度,但你迟到了,希望你能给我们带来比你的猫更大的惊喜。”
这所学校设置音乐课程的目的是培养学生的鉴赏能力,让这些孩子日后在相应的场合拥有谈资而不露怯;所以聘请的老师皆是在传统的私人演奏会上颇有名气的音乐家,有高才自有傲骨,他们从不给学生留面子。
选修音乐课的人多少会一两门乐器,考试的内容无非是自我展示、听考官点评。
郁臻在笼子里逛来逛去,有预感这几位老师的嘴绝对毒。
杜彧不回话,他走上舞台,坐到钢琴面前,调整坐姿后问席位上的考官们:“你们要听哪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