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种感应,翟沄年抬头,半张脸挡在伞后,一片脚步匆匆里,翟沄年却只看见了,等着她的那盏灯。
她看见,某处合院门口亮着的灯笼,也看见等下撑着伞等待,脸完完全全隐在伞后的人。
杏色伞下的那人身形,翟沄年最是熟悉不过了。
景樆淑很是时候地抬起头,伞拿起些许,她看向翟云年的方向。
她们看向彼此时,中间恰好无人——不过是短暂一瞬,但或许是某种称之为宿命感的东西使然,她们那一刻,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自己。
翟沄年加快了步子,雨滴落在伞上,瞬间成了闪着光的碎落星辰。
——或许是不确定景樆淑等了多久,因而她不想再让她多等了。
景樆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站了些,翟沄年来时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翟沄年先进去,自己则又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才跟着进去。
景樆淑倒不是怀疑翟沄年的洞察力,她只是害怕,怕翟沄年一不小心又遇到什么危险因素。
景樆淑顺手灭了灯笼,进去时没有错过翟沄年还没来得及掩饰的惊讶。
景樆淑这院子虽然修缮过了,但却除了些特别好成活的常绿树木不见别的怎么亮色。
——她就算和翟沄年一起住了很久,这养花的本事一点没沾上。
她们刚分开那些时候,景樆淑也想过养养花,像翟沄年那样,倒是也不错。!可是她试了好多次,没几次养好了的,到后来索性就不养了。
“房间收拾好了,带你过去吧。”
翟沄年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礼貌性说:“麻烦了。”
说完翟沄年又觉得很不对,特别奇怪,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
景樆淑也是脚步一顿,随后也只能摇摇头然后又说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