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将盆放到地上,瞧向孙婆子,急着问道:“孙妈妈,那个刘管事儿……咋样了?”
孙婆子偏头啐了一口:“个老东西,死了算了!”
“可、可不得行啊!”王墨心口子慌得厉害,“他死了,爷得背他一条命!”
孙婆子一愣:“哎哟老婆子瞎说的,您可把心放肚子里,请了薛大夫了,死不了。”
王墨这才轻轻呼出口气:“那妈妈您过来,是有啥事儿说?”
“您可管管大爷吧,都一天没喝药、没吃饭了。”
王墨瞪圆眼:“啥?!”
孙婆子唉声叹气地直跺脚:“咱也不敢生说啊,刚开口劝劝,大爷就给凶出来了,砸碗砸盆的可骇人!”
王墨眉头皱得死紧,气鼓鼓的:“我去说他!”
“哎哎二爷!”孙婆子忙给人拉住,“可、可不能说是老婆子告诉的。”
王墨站定了:“您放心,我不说!”
说罢,王墨抬起步子,跑进了黑夜里。
孙婆子瞧着他的小背影,抬头望了望天:“这是啥天哎,咋就落起大雨了!”
她搓了把手,生怕湿了鞋,跳着脚地往屋里跑。
暴雨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无人知晓的镇子渡头,汉白玉的桓表石柱顶上,那道能压「邪秽」的黄符纸,被疾风吹开了一个角。
第三十三章
王墨生气了, 虎着个脸,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