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在理,谢启宁不是不懂。他若有所思的望着乌兰,眼里带上了一抹玩味。
“你和你父亲倒一点也不像,他面容阴狠,看着就是狠辣之人。你天生笑颜,与人亲切,但是这心思,却也沉。”
“某种程度上,你比你父亲更可怕。”
谢启宁这话,让乌兰登时敛了笑意。他抬起眼眸,一直云淡风轻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一抹严峻:“你如何认识我父亲?”
谢启宁道:“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乌兰眉头紧皱,谢启宁这话不像是假话,可他父亲一直在南沫从未离开,他是如何见的?
谢启宁并不想对此多说什么,他打发太监送乌兰离开。从大殿内一直到宫内的小路上,乌兰的心绪一直不宁,如果说谢启宁真的见过他父亲,那就说明他的父亲曾经来过西昭皇城。
这件事为什么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和他突然的病逝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乌兰越想心里越乱,他摇了摇头,先将这股思绪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乌兰甩掉了跟着他的侍卫们,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路溜走准备去找范小晓。他走了两步之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清香,这味道很特别,有松果的香气。
乌兰又仔细嗅了嗅,他顺着这股香气朝前走,香气越浓,这空气中的温度就越低。狭窄的小道戛然而止,乌兰从宫墙的缝隙中钻了出来,视野豁然开朗——
长长的石阶一路向上,青石板上已经结出了一层白霜,气温骤降,这里比别处冷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