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一听有自己徒弟的消息,自越池墨离开凌霄观已逾一月,白玄机关越池墨,忙向老者询问自己徒弟的下落。越阳喝完第二杯茶,却是对着白玄摇了摇头:“家主人也是在路上遇见了花少庄主,那时雨还未歇,实在不是相谈的好去处,家主人又顾念籽言小姐,故而遣老仆先来山庄向白玄道长和周庄主知会一声。”
坐在一旁静静听着老者与白玄对话的舒忝桓终于知晓周籽言倾心的是何人,难怪之前见周隽雅一副为难又欣喜的模样,原来周籽言看中的是越池墨的二哥,如今的定国将军越池轩。
“呵……”舒忝桓忍不住冷笑,没想到白玄居然在这里算计了他和周隽雅。
听得舒忝桓的冷笑,白玄与老者一起看向舒忝桓。舒忝桓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在白玄身上停留了一瞬转而收回,舒忝桓撩衣起身,只丢了一计眼刀于白玄,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这位是?”等舒忝桓走远了,越阳才出声问白玄。
白玄叹道:“在下的一位至交好友,他是籽言的舅舅,云浮山庄的庄主舒忝桓。”
“原是舅老爷,老仆失敬了。”越阳虽是如此说,但脸上的神色却未显出一丝愧疚之色来。
白玄也在意越阳的神色,舒忝桓从几十年前就是这副惹陌生人不快的脾性,所以舒忝桓这些年也只有他和周隽雅这两位至交。或许也是因为如此,舒忝桓才一直未娶。不过这就不是白玄能够操心的事情了,白玄自己也曾因“情”之一字而险些误入歧途。想到此,白玄自嘲一笑,抿掉杯中最后一口茶水。
越阳执壶要替白玄倒上一杯茶水,白玄以手掌盖住了茶杯,对越阳摇了摇头:“多谢老先生,我已经喝够了。”
“哦。”越阳应了一声,将茶壶放回桌上,小手指压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