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余远的儿子,我记得是叫余千羽?长得那叫一个……”
提到美人,桌上几个男人脸上都露出暧昧的笑意。
裴砚白抬眼看了聊得火热的男人们一眼,随意将手中的牌扔在桌上,语调冷淡:“不打了。”
牌桌上的人立刻噤声,忐忑地看着他,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余千羽走进后,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肆意打量着。
这一次他不用寻找,直接看向牌桌前的裴砚白。
男人坐姿端正,肩、背始终如一条线。尽管只穿着样式简单的白衬衣。但笔挺的身姿让他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裴砚白抬眸,看到余千羽湿了半边衣摆,白色的布料沾了水变得有些透明。
他目光微凝,不悦地扫了眼周围紧盯着他的男人们。
在余千羽看来,他是看到自己之后,眉宇间忽然就多了一份不满。
既然这么讨厌他,上一次他为什么会舍命救他?
仅仅是为了洗脱杀人嫌疑?
余千羽走过去,面对着裴砚白靠在牌桌边缘,微微抬着下巴:“我有事跟你商量。”
说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会场内的人闻言心中都是一紧。
人人都知道裴砚白和余远是死对头,在生意场上杀得你死我活。
作为余远的独子,余千羽曾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找裴砚白的麻烦。
这次又是什么?
往他茶杯里放虫子?还是用口红在他衣服上画乌龟?
裴砚白抬眸看向余千羽,脸上并无过多表情。
倒是余千羽,看他眉如墨画,睛若点漆的模样,脑海中不断浮现上一次他苍白如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