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静静地站着,礼貌地拍些照片,采访也会提前预约,在得到对方的同意后进行。
这是一种对艺术家的尊敬。
祁棠依旧是一身黑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
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他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整个人那种温润儒雅的气质,顿时达到了极致,让人移不开眼。
他刚下车,一众目光就追随了过来。
大概是大家都没看到过坐出租车来领奖的画家。
祁棠只是低调地垂着眸,不卑不亢地面对着镜头往里走。
有眼尖的,忽然瞥见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印子,像是牙印。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愈合了,但仍然留下了一圈儿深黑色丑陋的疤。
一时间,他们对祁棠更加感兴趣了。
祁棠给他们一种——有故事的感觉。
站上领奖台的那一刻,祁棠比想象中要平静。
他只是手里托着奖杯微笑,但却闪耀得让人心惊。
领完奖后是采访,祁棠撑着疲惫,随便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会场。
只是这场典礼的视频和照片传回国内后,他免不了又上了次热搜。
多半的人还是为他的颜而来,他的画,能欣赏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祁棠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后面的日子,因为发烧,祁棠好几天都没出门,有时候浑身无力,连饭也不想吃。
但往往这时,厨房里就会传出一阵声响。
他也没心思去看一眼那个神秘的室友,只是听着那些叮叮咚咚的声音,感觉屋里有了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