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你去告,你告我的状,我就天天在你耳边说。”
“你!”
“等等,等等,”文知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制止了两人的争吵,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替在下解惑?”
平日逗他都没什么关系,但是一听这个柳昔亭就气鼓鼓地钻进了船舱,再也不搭理人了。
卓青泓看着他赌气的背影,毫无悔过之心,还偷偷乐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凑近了说:“公子爷情窦初开了,可惜喜欢的并非良人。”
文知忙问:“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我可曾见过?”
卓青泓摇摇头,将柳夫人将一老一少带回岛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将自己察觉到的疑点也一一指出,问道:“你说奇不奇怪?但是公子爷不愿意听,我但凡提起,他就要跟我急。”
文知思忖半晌,才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人家毕竟都离开了,你就不要在他面前说起了,毕竟是他的心上人,哪听得了这种怀疑。”
卓青泓笑了笑,偷眼往船舱里瞧,说:“有些人放不下,我只是想帮帮忙,谁知人家不领情。”
文知笑而不语,盯着他手中没有打开的折扇,又抬眼看了看他,说:“自己都做不来的事情,就别去强求昔亭了。他还小,让他自己想想。”
卓青泓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自己扇尾挂着的那个早已磨损的木制香扇坠,愣了片刻,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慢悠悠地将折扇插在腰间,藏起了那枚扇坠,才说道:“我是深受其苦啊——你说,十多年前的人,十多年前的事,真的有人能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