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霁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段时间山贼肆虐,一路上光是从山匪手里解救无辜百姓都已经够忙的了,我哪还有心思去听别的。临近杭州时,我就收到了宗先生的信,请我帮他寻找女儿,我便让昔亭陪夫人先回来,不过他们路上耽搁,反而晚到了一天。”
说起那一天,柳昔亭就开始走神了,夫人刚刚叫他过来坐,歇一歇,还抬手用手帕给他擦额头上的汗,但他这会儿端着茶水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
夫人收回了手帕,笑了声,轻轻一拍他的手臂,笑说:“发什么呆呢?”
柳昔亭手上一抖,这才回过神来,耳朵根很心虚的一红,赶紧仰头喝了茶,立刻站起身,说:“没有……我去练剑了。”
文知笑道:“一说这个,有人就要赶紧逃走了,不然等会儿就要露馅了。”
柳昔亭假装没听见,脚步快得生风。
三月天仍有春寒,柳昔亭练剑时穿得单薄,阿四抱着他的氅衣追上去:“公子,先穿上,吹了风会着凉的。”
柳昔亭不穿,说:“我爹要教我练剑,穿上还怎么练剑。”
柳问霁闻言笑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往后有的是时间,你歇一会儿也不打紧。”
柳昔亭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脸红,怎么也不肯回去坐下,自顾自地接着练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