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推搡了一把,此时情形危急,文知见此状心中更加焦灼,刚哎了声,就见柳昔亭又看了一眼他父亲的身影,恶狠狠地瞪向“铁鹰手”,说:“我知道了。”
身后的兵刃声越来越远,柳昔亭流了一路的眼泪,这会儿却不再哭了,只是呆呆地坐着,好像终于把随着右手经脉震断时丢的魂找了回来。
文知满面愁容,蹲在柳昔亭面前,说:“我要带你去找一个人,他也许能治好你的手。”
柳昔亭的右手仍然软绵绵地耷拉着,但是他闻言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看沉睡着的母亲,突然说:“我爹何时中了毒?怎么会有人能伤他……”
文知叹了口气,说:“并非是他人下毒,而是他自己试药……有些药带有剧毒,但和旁的药草放在一起,却能解毒。”
柳昔亭似乎有些听不懂,怔怔地看着他,愣了许久:“他给谁解毒?”
文知看了看他,有些说不出口,便嗫嚅道:“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是给我解毒吗?”柳昔亭却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三年前他随武师外出跑马,却被不知何处而来的毒镖所伤,自受伤后日日高热不退,那些天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病好后,大约有一个多月没有再见到父亲。
文知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柳昔亭垂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哽咽道:“我娘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