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厅堂内霎时安静下来,苏枕寄坐在柳昔亭身侧,看了看他,低声说:“来了好多生面孔。”
柳昔亭的心思好像却不在那件宝贝上,眉宇间全是难掩的焦灼,连答话都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另一边的薛阆笑道:“在苏州城内潜伏许久的这些人,可不都来了——隐杨,你说,那个神秘兮兮的游仙阁会派人来吗?”
柳昔亭的神思被拉回,略微想了想,说:“游仙阁的人从不露面,就算来了,我们也认不出吧。”
“也是,他们向来神神秘秘的,”薛阆又看向正在说场面话的张员外,“他们最近都找起了吞雪剑,总让人觉得,好像有人要揭起陈年旧事啊。”
柳昔亭眉心微动,只是勉强笑了笑,没再接话。
苏枕寄漫无目的地张望了一圈,忽然望见门口站了几个身穿白袍、头戴兜帽的人,他心内觉得奇怪,多看了几眼,见这几人面上俱戴着金色面罩,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柳昔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说:“这是祈灵派的人,喜欢研制些稀奇古怪的药,总是避世不出,这次竟然也来凑热闹了。”
苏枕寄哦了声,说:“以往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门派。”
薛阆搭话道:“据说隐世了数十年,五年前才重出江湖,一出现可就搅得风雨不宁,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说法?”苏枕寄好奇道。
“他们出山自然要有好地方建门立派,不知为何就盯上了保宁府的一个庄子,一夜之间杀光了人家上下几十口人,血气都没散尽呢,他们就堂而皇之地住了进去。”薛阆说着啧了一声,接着道,“这几年把保宁搅得天翻地覆,都成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