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寄压在他的身上,两人呼吸交织,唇齿相触。雨水很冷,湿透的衣衫也很冰凉,但是两人相触的每一处皮肤都是热的。
柳昔亭仰头与他接吻,感受头发被他紧紧抓住时的微微痛感,闻着他身上的甜香,只觉意醉神迷。柳昔亭抽出几分清明,又觉得这样不对,对方喝醉了酒,他这样不能算是正人君子所为。
但他刚刚想缩回手,就被抓住了手腕,苏枕寄可是从小挂着沙袋铁坨练功的,轻轻松松地将他按得不能动弹。
柳昔亭也不想挣扎,他享受着这样的桎梏,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么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吻。
两人喘息急促,吻罢苏枕寄仍然紧紧与他相贴,无意识地用嘴唇轻轻蹭他的唇角。柳昔亭身上发抖,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抚摸对方湿透的长发。
苏枕寄又慢慢贴上了他的嘴唇,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不像刚刚的舌尖纠缠、牙齿相碰,只是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柳昔亭与他鼻尖相碰,只觉情难自禁,不愿去想等他酒醒又该怎么面对他。
“昔亭。”苏枕寄突然叫了他一声。
柳昔亭身上一颤,轻轻回应了他。
“我有点冷。”苏枕寄说。
“我们进去吧。”
苏枕寄像是终于来了困意,双手习惯性地揽住了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一副已经睡熟了的模样。
柳昔亭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一时竟然扶不起他,只好揽着他在雨中坐了一会儿,才让混沌一片的大脑缓过劲来。
他将苏枕寄拦腰抱起,刚刚钻进船舱将他放下,苏枕寄便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他,莫名问了句:“雨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