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昔亭的心思仍然被他的香囊吸引着,又问道:“你身上的那是什么香?”
苏枕寄想了想,说:“你刚刚说的果香,大概是柑橘,花香可能是茉莉,还有些薄荷。”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说:“具体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她给我了一张单子,说拿到脂粉铺子里让人给我调就是了。我戴久了,时常换换香料,但都是这个味道。你要是好奇,回头我把那张单子拿给你看。”
柳昔亭问道:“离开柳府后,你也一直戴着吗?”
苏枕寄点点头,说:“她把我送到了我师父身边,婉姨说师父是个脏和尚,让我不要跟着他变成个脏兮兮的小乞丐。”他说着笑了笑,又说:“她还威胁我,说我要是变成那个样子,她就不来找我了。”
他说着就靠在了柳昔亭身上,说:“你要是喜欢,我回头也送你一个香囊。”
柳昔亭嗯了声,说:“现在不用送。”
苏枕寄看了看他,说:“那你什么时候要?”
柳昔亭跟他对视一眼,只是笑了笑,说:“到时候再告诉你。”
两人正在黏黏糊糊地说着话,突然马车一阵颠簸,只听见马不安地长嘶了一声,车内才又重归平稳。柳昔亭扶住身侧的人,向外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这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小孩的哭声,这哭声越来越尖锐,吓得苏枕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接近傍晚,天色已然沉沉,山间林木被大风掠过,发出簌簌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