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伯安微微侧目,笑说:“因为纺云镇供奉的神明久居地下,作为信徒,自然要来地下拜见了。”
“你说这个大典只有新婚夫妇才能进入,为何全镇人都不见了踪影?”
“举办大典的只有中心的那一小块祭台,”游伯安不甚在意道,“你要围观,神母娘娘也不会怪罪的。”
这话一说,柳昔亭更觉得这不像是什么祈福大典了。这场大典似乎更像一场唱给全镇人看的大戏,但是唱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要等亲眼看见才知道。
苏枕寄有些心神不宁,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柳昔亭摸了摸他的脸,说:“不舒服?”
苏枕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又颇为无力地挂在了柳昔亭的肩膀上。柳昔亭说:“头痛吗?”
游伯安听见了柳昔亭的问话,说道:“通道里又冷又闷,等走出去就会好一点。”他说着递过来一个纸包,说:“里头是些提神醒脑的药材,给夫人闻一下就好。”
柳昔亭半信半疑地接过来,自己先闻了一下,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游伯安啧了一声,说:“我要害也是害你,舍不得害她。”
柳昔亭一阵膈应,但是瞧苏枕寄的确一阵气闷之状,便将药包放在他鼻下,说:“好点吗?”
一阵清凉的药香霎时钻涌而入,苏枕寄昏沉的神色清醒了许多,太阳穴的钝痛似乎也有所缓解。他看向柳昔亭,冲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