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出口,就发觉自己说漏了嘴,顿时脸色一变,忙去看宗施於的表情。
果然,宗施於收了手,神色不豫,冷笑一声:“早就觉得你们有所隐瞒,原来是和穆贼的走狗搅和在了一起。”
寻桃狠狠瞪过来,正要辩驳,却喉头一腥,呕了口血出来。宗施於一惊,忙从怀中掏出银针,冷冷道:“罢了,我既然救你,就要救到底,你给我闭气,不要这么激动。”
寻桃浑身无力,瘫坐在地,完全靠宗施於扶着她的后背才能勉强坐起。那些刺耳的咒骂声不断涌入耳中,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凝神聚气,终于又呕出了第二口血。
柳昔亭只是站着,也许是在刚刚的混乱中受了伤,只听围堵之人质问他、咒骂他,他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皱着眉头看。
庄晓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去哪边才好,说话间都要哭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寻桃,你不要听……哎!”
正说着,寻桃的头便向旁边一偏,庄晓吓得魂飞魄散,忙用手扶住她,让她的脸颊靠在自己身上借力。
紧锁眉头施针的宗施於却突然停了动作,眼睛圆瞪着看她。
庄晓急得要死,他仰头便能看见公子衣衫都被刀剑划破,滴滴答答往下流血。低头又是只剩一口气的寻桃,庄晓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会儿看宗先生也呆住,他就真的流了眼泪,说:“怎么了啊?她怎么了?”
宗施於抖着手拨开她耳边的碎发,说:“这……这是什么?”
庄晓啊了声,以为又出现了什么新的病症,抹着眼泪凑过来看,但只看了一眼,安下心来,说:“胎……胎记嘛,宗先生,您不要吓我了,她还好吗?我们公子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