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南霜有。
这可以成为她的武器。
“什么?”段淞其实听见了,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这位皇后淡然笃定的神色,和她刚刚说出的粗鄙之语,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
嗯,应该是他听错了,皇后虽说容色一般,好歹也算大家闺秀,还不至于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人有三急,妾今日应当是吃错了食物,伤了脾胃,现下——”
傅南霜装模作样地捂住下腹,难耐地扭动着身子,“腹痛难捱,妾原本已经忍了许久,不敢离开,生怕陛下来时不能恭迎圣驾。但如今实在忍不住了,还望陛下见谅,许妾稍去排解一二,再来侍奉陛下。”
段淞确定了,他没听错,是他想错了。
这位皇后确实是没有半分羞耻之心的。
还敢说什么排解一二再来侍奉他?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某种刺鼻的气味,连着后退了三步,以衣袖掩住口鼻。
“你你快出去。”
傅南霜此时终于从跪坐的姿势起身,还不忘继续揉着肚子,小心询问,“陛下这是准了?”
段淞见她靠近,又向侧边撤了两步,一脸避之不及的嫌恶,扭过头去胡乱摆摆手。
“吾准了,莫要再废话!”
“多谢陛下体恤。”
傅南霜经过段淞身边时,还对他感激地轻笑颔首,又把他逼得后退了几步,几乎快把自己挤到多宝格的缝隙里,五官扭曲,和他旁边的狴犴摆件不相上下。
她穿过外间,轻推开门,迎来一阵湿润而清凉的夜风。
她轻轻吸了口夹杂着苦涩气息的空气。
是庭院中草木的味道。自由生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