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霜回想起段淞的脸,浓眉高鼻,年轻气盛,这还真说不准。
她面色微白,又向椅内缩了几分,几乎快把自己嵌进木质的花纹里。
那也没办法逆转了,做到她这等地步,谁又能说她不够尽力呢。
况且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说明原书中的剧情确实不可撼动,那她就更不用关心别人的生死了,不如给早点自己挑个口感好一点果酒配毒药吧。
傅南霜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然这镇定中带了几分无力回天的决绝。
“殿下。”门口闪过一名内侍的身影。
“陛下怎么说?”傅南霜立刻坐直。
“陛下,陛下,”内侍来得匆忙,还没匀好气,单手捂着胸口,话语断断续续,“陛下说说他没空过来。”
没空。那就是正在
傅南霜只觉得脊柱掠过一阵过电般的麻刺感,一瞬间,周身脱力,手脚发软。
果然,还是没来得及。
“所所以陛下有令,若是殿下您有急事,可自行前去蓬蓬莱殿。”内侍长长松了口气,终于将要传的话囫囵吐出。
“蓬莱殿?”傅南霜一愣,他不是在长安殿吗。
“回殿下,正是。”
“蓬莱殿是?”傅南霜莫名想起了那片湖。
“陛下的寝殿。”
傅南霜稍松了口气,所以现在段淞已经离开了冷芷蓉那里,这时间里外里算起来,好像也确实不够做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