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痛此时剥夺了她几乎所有思考能力,她的声音也夹杂了几分颤抖的哭腔。
“醒了便好,”段淞忙回身呼唤,“快传太医!”
刚被赶走还没来得及走回太医院的四位大夫,就这样又被叫了回来。
“陛下,从脉象上看,皇后殿下并无大碍,应该是刚从惊吓中缓了过来,还暂时不能适应。”
“可她说疼。”
“那也是正常的,从高处落水,多少有些皮外伤,但并未伤及肺腑,休养几日便好了。”
为首的太医有些无奈,但又不敢得罪怠慢,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有什么能止痛的方子,给她先用上吧。”
“回陛下,”太医拱了拱手,“止疼的方子虽有,但说起来其实是微量的毒药,虽能暂时麻痹痛楚,但长久看来,可能有碍殿下凤体,甚至可能影响子嗣,还望陛下慎重啊。”
段淞又回首看了眼,见傅南霜面色惨白,额间鬓角都渗出了虚汗。
“你还能忍吗?”
“不能我要药。”傅南霜勉强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她才不在乎什么没影儿的子嗣,现在止疼才是最重要的。
“去吧,赶紧开个方子。”段淞也没有继续犹豫,直接下了命令。
“是,臣遵旨。”
半晌,一碗熬好的汤药被端进寝殿中。
段淞本准备命人再送来几块饴糖,却见这位皇后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坐起身,一把从宫人手中夺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