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别瞎明白,她根本没有心意。
回宫路上,傅南霜本想着能再靠着车壁睡一会儿,可段淞却意外地精力极佳,似是根本没有被伤势所影响,竟开始对着她讲起了前朝局势。
“你可知道,我为何非要在这个关头出宫打猎?”
“还请陛下赐教。”傅南霜无力地掀起眼皮,她其实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此前冷家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淑妃应当也为这事去寻过你。”
傅南霜:听说了,但又没完全听说。
“她的叔叔犯了大错,我本已决定将他下狱,好挫一挫冷家的威风,可冷相不愿就此罢休,便向我提了个条件,你猜是什么?”段淞抬眉,颇为得意的模样。
“妾不知。”傅南霜换了个方向测靠着车壁,恹恹无力。
“他以叶家私采盐矿之事作为交换,想为他的儿子换一条出路,”段淞冷笑了声,“真当我这里是什么当铺了,还想着能以物易物呢。”
“但陛下还是答应了。”傅南霜了然,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跑出宫来,想来是下了令之后,不愿面对这二人,便借机出来躲风头了。
“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段淞略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转头交代道,“日后德妃与淑妃若是要用这些事来烦你,你也不必对她们客气。”
“当真?”傅南霜却有些迟疑,人家毕竟还有相府作靠山呢,她也开罪不起吧。
“她们两家日后究竟是什么光景,”段淞看出了她的顾虑,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语气微寒,“难说。”
傅南霜心头微跳,看这架势,他是准备有朝一日彻底架空这两家宰相了。